小钰步汀(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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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彪]地牢效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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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城一战后,北伯侯在营帐内高烧了两天,期间有过一阵神志不清,但从王妃探望过后,崇应彪这两日再没像那次一般癫狂过。

殷郊这两天也没少往东北方营帐跑,崇应彪靠在床上,有时候看着他纳闷:“不是,世子大人,咱俩有这么熟?”

世子闻言有时憋屈地瞪他一眼,又气鼓鼓地收回视线拒绝交流,有时会回怼一句:“我的糖都给你了,你倒是翻脸不认人?”

  这时往往憋屈的又变成了崇应彪。

  殷郊其实是在观察崇应彪,母妃跟他说过——

“郊儿,母妃要你最近多关心关心小应那孩子。”

“崇应彪?母妃刚刚不是等他睡了再走的吗?”

“那孩子我看着实在担心。”

“母妃不必担心,巫医大人也说过,崇应彪只是受了打击,身心承受不住,修养两日就好。”

“求生之人的眼睛不会像小应那样,小应的心里,怕是在寻死。”

“……他?那个崇应彪?”

“我儿,答应母妃,多去看看他。”

“……知道了,郊儿以后每日都去就是了。”

  殷郊回头看崇应彪,见那人盯着一个地方在发呆,世子甩手扔了个东西过去,被那人下意识伸手接住。

那东西撞进崇应彪掌心发出‘啪’的一声,崇应彪这才回神收回手低头去看,北伯侯眨了眨眼,不得要领:“……苹果?”

“你吃不吃!”世子别扭地动了动肩膀。

“……哪摘的这么大?”崇应彪在身上蹭了蹭,银牙一口咬在那红彤彤的果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殷郊看了他一眼,喉结窜动一下,又有点乱心地偏开头,含糊地问:“宫里种的,怎么样?”

崇应彪腮帮子里裹着苹果,鼓着脸颊点头:“甜。”

崇应彪见殷郊盯着自己杵在一边也不吃,立马提高警惕地停下嘴:“干嘛、你怎么不吃?你给我下毒了!?”

殷郊反应过来,旋即被冒犯到了一般立起眉毛瞪他:“谁给你下毒了!”

  说罢殷郊恼火地白他,心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哪里想寻死了……除了极个别的时候,崇应彪空白着一张脸发怔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令人不安,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

  可明明谁都没有放弃他,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崇应彪对着世子懒散地投降认输,殷郊憋着火气没去向病号撒,只是发狠地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苹果。

  这苹果……

  殷郊抬头看继续垂眸啃苹果的崇应彪。

  宫里种的苹果都是差不多的酸甜,这次怎么……

  好像比他之前吃的都要甜一些?

……

  北方质子更加拥护崇应彪了,这点其实当事人自己也隐隐察觉到异样了。

  第三天彻底退烧不反复之后,崇应彪醒了便自己下地出营帐了。他北方的质子们本是在进行对练,他出帐伸个懒腰的工夫就见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动作,齐刷刷地去看他,眼中都放着光。

崇应彪:“……”他懒腰伸一半停了下来,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彪哥,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呼应了起来,北方的质子们都向他集中过来,欣喜地簇拥着他呼喊鼓掌,庆祝他的回归。

  他的百夫长,尤其是之前和他一同被困地牢的那几个,更是欢快地向他贴靠过来。崇应彪缓神的同时下意识抬手撸了两下跟前百夫长的脑袋,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幼犬在自己面前满足地晃尾巴。

“彪哥彪哥~”

“哥哥哥~”

  少年们接二连三地唤着,给崇应彪叫的一阵懵,一脸不在状况的表情但还是应他们的期待在一众小弟们脑袋上撸了个遍。

“彪子?”

  穿过北方质子人群的声音把崇应彪叫回了神,就见附近东方质子营中走出了他们的千夫长,姜文焕提着枪从人群中走出。

  姜文焕见了崇应彪面露喜色,他大概是刚练完枪,此时正赤着上身,肌肉饱满线条好看的身上覆着一层汗,在日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

他从一旁拎起舞枪前脱下的衣服,踏入北方质子们的人墙内部,在一众人眼前把衣服披在了崇应彪身上:“你还没好利落,就穿这样的单衣出帐,当心发热又反复。”

  崇应彪被这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愣是没想起来躲闪,于是姜文焕的衣服就这么穿在了他身上。

“你——”崇应彪目光在那人喉结锁骨处飞快扫过,又连忙被烫到一般地抬眼,目光落在姜文焕身后的东方质子们身上,他看着他们的表情,敏锐地眯起来眼。

北伯侯一把扣住东鲁千夫长的手腕:“你给我过来——”

  诡异,真的古怪。

  这什么情况,北方阵营的那群小子对他好,他觉得怪,但不是不能理解,可不止北方,别的一些质子们看到他还会脸红他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姜文焕,你老实跟我说。”崇应彪把人拉进营帐放下帐帘,“地牢里发生的……有没有人说出去?”

姜文焕眼中稳定的情绪倒是让崇应彪多了几分安心,东鲁质子拍了拍他的肩道:“这点你放心好了,我们早就和你的百夫长们说过了,大家也都发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崇应彪松了口气,刚点两下头又再次扣住姜文焕手腕:“可——可他们怎么有点不对劲?”

  姜文焕这时候倒是有点躲闪了,他眼睛东看西看,欲言又止。

崇应彪手劲加大,有点不放心道:“姜文焕?”

半晌姜文焕终于酝酿出解释:“没什么……只是你甚少病的那么重,不少百夫长来看望过你,或自发或礼节性。”

“然后你……”

  他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直接跟崇应彪说……

  然后你,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儿,眉毛疲惫又乖顺地舒展,让往日戾气都打了对半,睫毛虽不卷翘,但又浓又密,根本看不出在那之下藏着那样一双会瞪人的眼睛。

  真的很好看。

  他也不能说,那次你魇到后,情绪崩溃痛哭流涕,那时候你真的……很让人心疼,但也哭的很……漂亮,探头进帐子的质子们或许也窥到了些许。

  他更不敢跟他说,有几次是你在睡梦中流泪,委屈又无助,也是真的好看。

  姜文焕心虚地偏开目光,深呼吸。

  崇应彪哭起来是……真的很好看。

崇应彪本人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天人交战些什么事,就见平时挺靠谱的人这会儿突然吞吞吐吐说不出句整话,新奇地伸手在姜文焕眼前晃了晃:“喂、你别是傻了?”

好在有人打破了这要命的尴尬,姜文焕看着掀帘进来的姬发和鄂顺连忙问:“怎么了?”

鄂顺看着好友一副得救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偏头好奇地对人眨了眨眼,在旁的姬发则对几人笑道:“刚刚收到西岐的来信了,是兄长寄来的,向我核实情况——苏全孝应该平安到西岐了。”

  崇应彪依旧和平时表现出一样的事不关己的表情,眉眼间却见喜色。

  几人经历那次事情后,显然比先前更能摸清崇应彪脾气了,见状也都知道对方是在替苏全孝高兴,不由都展眉笑起来。

这时鄂顺忽然想起什么,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拍了崇应彪一下:“哎,之前地牢里你睡着的时候,小苏还说要对你负责。”

  姬发和姜文焕显然也想起来此事,都咧嘴乐了起来。

崇应彪:“?”

  两人给崇应彪放了这么个雷之后,倒是没事人一样出营帐了,鄂顺那小子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姬发说把这事和殷郊说一声去,顺便去给兄长写回信。

  留下哭笑不得的姜文焕和独自凌乱的崇应彪。

崇应彪额角直跳,接着刚刚那个话题问姜文焕:“……有没有人打醒他。”

姜文焕像是料到了同营人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半晌笑着回答他:“我们还没说话,你的一个百夫长就踹了他一脚逗他,说人家世子和千夫长都没说话呢,轮得到他负责?”

崇应彪一脑门官司:“什么负责?对谁负责?负哪门子责!”

这时姜文焕却收了说笑的语气,严肃道:“我们当然对你负责。”

一句话给崇应彪噎得傻了半天,接着一股热流直冲双颊脖颈,北伯侯好悬咬着舌头:“你说、说什么呢!”

姜文焕安静又真诚地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扣住崇应彪向后躲闪的手腕:“我说真的。”

  崇应彪有点没来由的慌乱,感觉手心直出汗。

  没人教过他这些,没人教过他所谓负责。

  看着家族人的作为,他只知道名门望族的姑娘碰不得,碰上了就要负责给人家名分;让姑娘有了身孕要负责,有了就要给母子名分。

  可他不是姑娘,也不会有身孕。

  这又是怎么个负责法。

崇应彪有点急躁:“什么意思?”

“负责就是,我们都有了名正言顺关心你的理由。”姜文焕耐心地为他讲,“你之前那种‘关你屁事’的话起不了作用了。”

崇应彪还是不懂:“……为啥啊?”

姜文焕看着他笑:“喜欢你啊。”

  他不懂。

  崇应彪理不清这点。

  这种感情别人懂,独独他不懂。

  想到这儿崇应彪更加急恼。

他语气有点抵触,作势抽回手:“不懂!”

  他娘的,姜文焕手劲怎么这么大,北伯侯没能把手抽出去。

东鲁千夫长温和地看着他,不急不躁地开口:“喜欢就是……我看到了北崇的雪山,西岐的麦田,东鲁的日出,南都的秀水。”

“我觉得很好看,想记在心里,讲给你听。”

  崇应彪看着他有些出神,手上一时停止了挣动。

“想让你看到我看过的美景,想和你去看更多的风景。”

“在集市上吃到了美酒,想带一坛回来给你品尝。”

“总记挂着你,想把好的都给你,这就是喜欢。”

  还是头一回有人跟他讲这些,崇应彪费力地拧着眉,尝试学会这种感情。

“兄弟们!”这时账帘一掀,鄂顺进来了,“刚刚摘了些野果,甜的很嘞!快快尝尝!”

  崇应彪看着鄂顺发呆,姜文焕看着鄂顺欣慰。

鄂顺:“?”

  模糊地记起好像很久之前就被人这样招呼过,只不过当初他只一心扑在争强好斗上,不曾琢磨过这背后的意义。

  原来他早就和这帮人产生羁绊了。

“那什么、还有这个……”鄂顺走到崇应彪身前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他手里,“昨天在集市上看到了觉得很是好看,又怕你嫌碍事,选了个不太花哨的。”

  崇应彪低头一看手心,是个剑穗。

鄂顺支支吾吾:“呃……我自己其实也买了一个,和你这个一样,想来应该是、是一对儿……”

崇应彪:“……”

  他很确定早些时候他忽略的情感意义不包含这层。

但他还不太会应对这个,看了眼笑得和煦的姜文焕,把剑穗攥住了:“……成,那我、我回头挂我那把做剑舞用的文剑上去。”

“有理。”鄂顺点头,“那我也挂那上面去。”

  质子旅的文剑上初始时统一配的都是红色剑穗,有的弟兄们自己本来就有,就换成了自己的,他们都没有随身带着这些配饰,也不太在乎这些,一直也懒得去换个属于自己的剑穗。

  如今鄂顺买来了新的,换上倒也无妨。

  鄂顺一想众人中只有他和崇应彪两人的剑穗是一模一样的,不禁喜滋滋地对着他笑。

“记得吃果子啊!”鄂顺边往账外走边提醒,“我去换穗子,等姬发他们回来让他们也尝尝,这个季节最适合吃!”

待听不到鄂顺的脚步声,崇应彪才回神,对正看着他姜文焕低声问:“这样……我不讨厌,我需要做什么?”

  姜文焕似乎没料到崇应彪会这么说,一时间面色上晕开了一片红,崇应彪不知道东鲁的晚霞会不会像这样好看,下一秒姜文焕的脸更红了。

“东鲁晚霞……有机会我也希望能跟你一起看看。”

  操,崇应彪感觉脑袋都发烫,不知是又发烧了,还是别的原因……他刚刚估计是嘴一秃噜给说出声了。

“……你不需要做什么。”姜文焕总算调整好了自己,面上的红晕褪了些许。

崇应彪懵懂地点头:“我想不起来特地去看美景,记住了也不知道怎么讲给人听。”

“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法不是必须一样的。”姜文焕闻言对他笑,“你不需要特地去做什么,你只管大胆做事,做自己,如果你喜欢……我们会感觉到的。”

  崇应彪心中微动,良久说不出话。

  有人教他喜欢。

  有人喜欢他。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接收到直白又坦率的心意。

  他不太习惯,也还没学会表达。

  但崇应彪只是觉得,这为数不多的、喜爱他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

  冀州侯苏护反了,出征前的一晚,质子们照例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对着火光,吃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顿的晚膳。

  崇应彪心境倒是不错,兴许是因为知道苏全孝可以幸免于难,胃口都比前几日生病时好了些。

鄂顺看着他笑:“你终于吃的进东西了?”

  崇应彪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肉,闻言挥挥手权当回答,他拎过酒壶往自己杯子倒酒,刚喝两口就被一只手截走了杯子。

崇应彪咽下食物,看着来人扬眉:“姬发你找事?”

姬发夺过酒杯看着对方拧眉:“你伤病刚好些,别吃酒。”

“早好了。”崇应彪伸手够酒杯,“少管老子。”

姬发侧身躲他:“我偏管。”

姜文焕看着俩人一来一往有点想笑,怕两个人又跟以前一样打起来,开口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要不你俩划拳,谁赢了听谁的。”

姬发转转眼睛,狡黠一笑:“我是没问题,你要是怕了直接认输把酒放下也行。”

“放你的屁,你自己怕输才是吧。”崇应彪剜了对头一眼,“加码,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你来不来!”

“加就加!”姬发道,“顺子文焕作证,你输了可别想赖账!”

  姬发赢了,在鄂顺姜文焕的起哄中崇应彪有点烦躁地把酒壶扔给他,姬发手忙脚乱地接稳了。

崇应彪瞪了他一眼,不爽地瓮声瓮气道:“说吧,要我干什么。”

姬发一时也想不到,闻言挠了挠头回问:“你一开始想到的你赢之后要我干嘛?”

崇应彪也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没想好,无非就是……让你高喊我是你哥或者承认自己是西岐农夫一身大粪味……之类的。”

他看着姬发危险的表情说不下去了,干咳一声耸肩:“咳……反正你要真让我承认自己身上有禽兽味我倒也无所谓。”

姬发无语地看着他,拨了拨火苗:“先吃,我先想着。”

“这你也拖着。”崇应彪翻白眼,“怎么不难为死你呢。”

崇应彪看着几人一会一口酒实在嘴馋,最终在姬发去一旁小解的时候凑去鄂顺那咬耳朵:“好顺儿,给我喝口。”

  鄂顺哪扛得住这个,当即被喷洒在耳根的温热气息搞了个面红耳赤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扣着手腕拉过去抬起了杯子,崇应彪就着鄂顺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鄂顺:“……”

  姜文焕捏了捏眉心,似乎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再来口再来口。”崇应彪喝完了鄂顺的酒又去姜文焕那里要。

姜文焕一脸正直,严词拒绝:“你不宜饮酒,而且有赌约在身——”

  话说一半崇应彪凑过去用鼻尖蹭了下姜文焕颈侧,姜文焕差点咬着舌头。

  崇应彪就记着这小子在地牢那会儿的表现就是耳根脖颈更敏感一些,这会儿见状心说果然如此。

  东鲁千夫长前一秒坐怀不乱的稳当劲,后一秒被撩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脑袋发木地眼看着崇应彪从自己手里顺走了酒杯,满足地仰头喝净。

  北伯侯喉结一动,咕咚,最后一口也喝完了。

  姜文焕闭眼,姬发,对不住,我俩还是让你失望了。

  姬发回来,就见鄂顺姜文焕惭愧崇应彪得意,再看两个人酒杯里一滴酒没剩,崇应彪倒是面色渐红嘴唇湿润。

  敏锐的西岐少主还有什么不明白?

“崇应彪!你出尔反尔!”姬发气得跺脚,“你输不起!”

“谁能证明!”崇应彪理不直气也壮,看着装鹌鹑的两个人,骄傲得鼻子都快翘起来了。

姬发额头青筋直跳,原地踱步两圈之后一指崇应彪:“你还有一个要求没答应我!”

“你说!”崇应彪吃美了酒,全然不在意。

姬发目光在他嘴唇上逡巡了一下,错了下目光:“你跟我过来,我单独跟你说。”

崇应彪纵鼻子:“你可真不嫌麻烦。”说罢起身和姬发往一旁的林中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有一段,离了营帐有一定距离的林中一时只有两个人踩断树枝和枯叶之声。

“差不多可以了吧。”崇应彪拖着长音问,“大冷天的,你也不嫌冻得慌。”

姬发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他有点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崇应彪眯着眼没听清,又往近走了两步:“说什么呢蚊子似的?小姑娘的声音都比你大。”

“我说!”姬发声音大了些,面上一片绯红,“你能不能让我……让我亲一会,不要躲,就像……那次一样……”

崇应彪:“……?”

  崇应彪立在原地张着嘴好一阵没说出什么来,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出声,打远看跟两个木桩一样呆立地杵在寒风里。

“不是,你这——”

“行不行啊……”姬发小声问。

  都说是答应赢家一件事,这会还征求个屁的意见。

  崇应彪感觉浑身热得慌,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只觉得有点找不着舌头。

  他又想起来之前姜文焕说过的,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法不同,那姬发这个……是不是啊?

崇应彪不太知道该怎么去确定,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觉得……那次之后,我好轻薄吧?”

  笑话,谁敢轻薄他崇应彪。

姬发没想那么多,只是听到眼前人这样问立马急得脸都红起来:“什、我没有那么想!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明明——”

  他当然知道姬发不会,这小子有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所以才叫他嫉妒得发狂,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知是羡慕还是喜欢,也或许都有。崇应彪分不清,也懒得去细琢磨了。

“知道了,闭嘴!”崇应彪恶狠狠地瞪他,紧接着大手扣着那人后脑,勾头将唇撞了上去。

  姬发睁大眼睛不说话了,少年的睫毛扫在崇应彪脸上痒痒的,崇应彪试图退开些许,被一只手扣住头更用力地吻了回去。

“……别躲。”姬发的声音听上去低沉了些,少年不经世事,也不太会这档子缱绻之事,最初只是啃咬。

  地牢之后姬发就一直记挂着那个吻,无奈得不着机会,平日里他自己也有些难为情。今夜里见着这人因酒水而湿润发亮的唇,少年心底的痒意终于疯涨,再也压不住了。

  崇应彪微微张口喘息之际,姬发无师自通地将舌探了进去,两个人这会都不禁低吟一声,得了趣一般吻得更加动情。

  斗了八年的对头这会嗅闻着对方的气息纠缠得难舍难分,直到两方阵营的质子们呼喊他们的将领,才令两人分开。

姬发和崇应彪面贴着面近在咫尺,偏头用鼻尖蹭了对方鼻梁一下:“……你大病初愈,明天别太冒进。”

崇应彪哼笑一声,鼻息就打在姬发脸颊:“担心你自己就够了。”

  翌日冀州恶战,质子旅在二殿下殷寿率领之下势如破竹,一举攻下城池。

  质子旅凯旋而归,献苏护首级,杀罪臣之女祭旗。

  只是当晚夜宴,太子殷启大殿上陡然暴起弑父,帝乙年事已高,登时驾崩。

  一夜之间,朝歌风起云涌,天翻地覆。

  殷寿择良辰吉日登基继位,却因天弃大商而宣布待祭天台建成之日将自焚祭天。

  翌日天蒙蒙亮,姬发披着满身露水失魂落魄地回营。

鄂顺正起来擦脸更衣,见同营人这般,连忙上前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姜文焕和崇应彪也都起了,远远就见从宫里回来那人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会儿也跟着进了西南方营帐。

姜文焕过去帮姬发卸甲:“昨天夜里就听宫里不安稳,可是有人行刺?”

姬发闻言摇了摇头,拍拍姜文焕的手给人一记定心丸:“放心,你姑母没事,是大王那边儿。”

鄂顺走过来坐在姬发身边:“摘星阁?”

姬发点头:“昨天我巡夜,正遇上从姜皇后那里回来的殷郊,他说宫里出了狐妖!”

几人一同难以置信:“狐妖!?”

姬发捏着眉心似乎无比头疼:“我们追着狐妖进了摘星阁,大王正休息……”

崇应彪面色一僵:“你们……提着剑?”

姬发沉痛地点头:“这不是重点。”

崇应彪一阵窒息:“这还不是重点?大王的性子……殷郊白天还要大王传位于他,当晚你们就提着剑进摘星阁,你还跟我说这不是重点?”

姬发太阳穴也一阵跳:“……重点是,我们在大王房中看到了苏护之女!”

“苏护之女!?”几个少年当即跳了起来,“她不是祭旗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姬发抹了把脸,“我脑子乱得很,殷郊昨夜出了摘星阁也发了好大的火,我劝了半天才给劝住。”

  鄂顺拍了拍姬发肩膀,权当安慰。

崇应彪看了眼天色,回头对鄂顺和姜文焕道:“你俩抓紧吧,今天是不是要去宫里护卫?”

姜文焕和鄂顺闻言穿戴盔甲:“是,大王最近在招揽贤士,以寻法佑我大商,文焕守城楼,我去大殿。”

  崇应彪点点头,没说什么。

  姬发躺倒在床上,望着营帐顶出神:“昨夜殷郊提起,今日朝上,大王可能会下令召三方伯侯觐见。”

“我们的父亲会来朝歌。”

“八年未见,不知父亲他还……认得我吗。”

—tbc—

*反正最后是he,过程不重要,对吧(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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