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步汀（看置顶）

亡灵和奇迹

*忌日快乐

*寻梦环游记au

*美国和墨西哥习俗不同，所以设定略有改动

*ooc、bug、流水账预警，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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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愿你不畏惧死亡，也不畏惧活着。”

“杰森，祝你永远快乐，永远自由。”

///

  我坐在阳台的窗台上荡腿，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的两具骷髅架子吵架，感觉有点无语。

“人都死了怎么还在为生前的事吵架？”我看着手上的白骨嘀咕，另一只手拿着一条细细的手链。

妈妈从阳台外探头进来：“这不是以前你说戴不进去的手链吗，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去年珍妮弗给我扫墓的时候带过来的放在墓碑前了，我正好把本体拽出来带回来了。”我把手链戴到只剩白骨的手上，叹气道，“现在是戴上去了……”

“莉莉——”爸爸在楼下喊我，声音盖过了吵架的两个人，“城里来新人了，和你差不多大！”

我一下来了精神：“来了！我要去看！”

  我从护栏翻身出去，往我爸怀里一蹦，两具骨头架子磕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我正要向城门跑去，就见人群都在骚动。

“怎么了？”我跟着人群跑，见吵架的两个人都不吵了也跟着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想去见见那孩子。”我爸在等我妈下来，示意我先去。

  好奇心趋势我向城门方向狂奔，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几乎平静成死水的心情再次掀起波澜，我借着身形优势和跑步速度第一个跑到了城门，城门口新加入的男孩有点茫然地站在那里。

  我的步子慢了下来，空洞的胸腔里传来不知从何而来的钝痛。

“你怎么——”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你为什么会——”

  那人和我们一样，活着时的皮肤与肉体已然不见，只留下一副清白的骨架。男孩的骨骼干净洁白，显而易见有着健康的体魄。

  那男孩和我对视，他很聪明，没花多长时间就通过我的骨相还原出了我生前的样子。

“是你！”他震惊地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

  他竟然记得我，他难道记得住每一个被他救过的人吗？

  他瓷白的骨架上还沾着鲜血，首要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这令我空无一物的胸腔又开始抽痛。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我走近他，“……不该是你。”

  那男孩……是罗宾。

……

  城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杰森，他来时穿着罗宾服，从花瓣铺成的桥上走来，所有人上前将他围住，得到过罗宾帮助的人因他的英年早逝而哭泣，又因见到罗宾而喜悦。

  人们簇拥着英雄，陪着他跟着引路人找自己的家人。

杰森回头看着一点一点消失的桥，对我问道：“那是什么？”

“连结生者世界和亡灵世界的桥。”我回答，“你能从那座桥过来，说明有人为你下葬了，那桥上的花一般都是白色的马蹄莲或玫瑰，有时还会有几枝紫色的勿忘我，取决于下葬时你家人为你带去的是什么花。”

  杰森沉默着没说话，半晌他回头，去看那已经没有了桥而孤独的矗立在那的城门，外界是无尽的漆黑，似乎踏进去就会坠入深渊。

“没有人帮忙下葬的亡者呢？”他问。

“会直接掉到大门口。”我回答，“我见过。”

“掉到深渊里的亡者还能回来吗？”他又问。

“能。”我答，“会再次掉回到大门口。”

他低着头乐了：“那不就是刷新点吗？”

  我也笑了起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一开始都会消极甚至崩溃，有的会去踏入虚空，接着一次次的落回到原点，到最后趋于麻木，或者向我们这样聚成和生前差不多的街道，体验活着的感觉。

  但杰森适应得挺快，我早该想到，他可是罗宾，他不会一蹶不振。

杰森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手链：“你还戴着饰品？你——”

  我觉得他可能想问我是不是下葬的时候还带着，后来担心冒犯到我又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当然不是，是我朋友带给我的。”

“你朋友——”杰森噎了一下，“你朋友……好拼。”

我：“……”

我：“你绝对误会了什么。”

我解释道：“亡灵节时人们会给亡者扫墓，成千上万的花瓣会搭成桥梁，从亡灵世界通往人间，有生者给扫墓的亡者就能从桥这边走到桥那边，去看看记挂着自己的生者。”

“如果没有人扫墓呢？”

“那就过不去，不用亡灵界的执行者去阻拦，他们自己就会从桥上坠下去。”半晌我又补充道，“没人记挂的人是活不久的。”

杰森一怔：“什么意思？”

“有人记挂着自己，生者的世界有我们存在的痕迹，例如照片之类的，才让我们得以稳定地生活在这里。”我看着下城区的破败地区，“而没有人记挂的，会一点一点消耗力量，最终消逝。”

“消逝？”杰森哽了一下，“那就……什么都不留下？”

“什么都不留下。”我点点头，“所以在我们这里经常说，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被人忘记，才是真的死亡。”

  杰森垂下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森森白骨，很久没有再说话。

“到了，我的孩子。”走在我们身边的人们对杰森笑，引路人漠然地离开，他和亡灵界的执行者一样，像是从自然中诞生的，和亡灵界自成一套体系。

  杰森抬头顺着人们所指的方向看去，朴素的小屋和其余住民相差无几，我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了簇拥着杰森的一员。

我爸见我看过来，对我笑了笑，他上前叩门：“威利斯——”

  我能感觉到在我身旁的杰森猛然一僵。

不一会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威利斯·陶德面带笑容的看着我爸：“你这家伙，告诉我你带莉莉来玩了，凯瑟琳说想她——”

  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我身边的杰森。

“威利——”屋内响起一道女声，“你到底还要不要陪我看书了——”

   凯瑟琳·陶德走到门口，她不说话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杰森，似乎想用无尽的爱意包裹住儿子。

“……杰森？”她轻声问着，似乎害怕眼前的景象是梦境，又希望这是梦境。

“杰森……你怎么……”威利斯看着他，“你是怎么……”

“嗨……爸爸、妈妈。”杰森似乎是想露出个笑，他失败了，晶莹的泪水从男孩的眼眶流出，顺着面颅骨滚落。

  我们并不容易流泪，除非是极致剧烈的心情起伏。我看着他，轻轻推着他的肩，把他送进了父母怀抱。

  在杰森向前的第一步，陶德夫妇立马蹲跪下来将男孩抱了个满怀，一家人终于拥在了一起。

……

杰森坐在阳台上和我一起荡腿，他看着远处高耸的大楼道：“那是什么？”

我托着腮跟着看去：“上城区的大厦，那边儿有一些娱乐场所，还有中转站，从上到下整个城里住的都是哥谭人，但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可以去中转站找执行人申请——通常有钱人家在自己家族下葬会出现在上城区那边，而被葬在公墓的普通人会出现在咱们这儿。”

“你是说墓地——”杰森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而没等我问，杰森又拧着眉关注到了另一个重点，他的愤怒几乎要实体化，“慢着、亡灵还分阶级！！？”

“不不不——”我慌忙摆手，“我们也可以过去那儿，留在这边只是因为我们并不那么喜欢太过繁华热闹的生活。”

  杰森看上去暂且消了气。

“你想去看看吗？”我问，“但是我们需要绕过下城区才能到那边，下城区的人总是会出来找麻烦。”

杰森想了想，拍拍手站起身：“走！”

……

  我带杰森走了一条偏路，只不过路口一道窄门被挂了锁。

“抄近路，这里遇到下城区的亡灵的几率小一点。”我对杰森解释道，“见鬼，我上次来这儿门还没锁。”

我伸长胳膊从门缝底下向上够，费了半天劲没够到锁，我回头啧道：“不够长，把手给我。”

杰森茫然地对我伸手，我抓着他的手一个用力，把他的小臂扯了下来。

“够长了！”我展眉一笑，用另一只手拧开把手，门开了，我把杰森的小臂递回给他。

杰森：“……”

  杰森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处在一个震惊到失去颜色的状态。

  长长一条小路都快走完了，杰森还没从胳膊被人扯下来又装上还能动这件事中回过神来，而就在我们即将走出路口时，突然迎面走来几个人。

  他们衣着破败，眼中全然是对生活无希望的麻木。

  是下城区的亡灵。

……

“要去上城区？”亡灵对我露出阴暗的笑，“让我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去上城区找乐子。”

“什么也没带！”我翻出空无一物的口袋，“我们没去过上城区，只是去看看就回来，什么也没带着！”

对方继续逼近：“是吗？你这件衣服我就挺喜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下意识把杰森往后推，紧张得几乎要有心跳：“完蛋了，杰森快走快走……”

  他没让我推动，站在我身侧看了我一会，然后我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拎到了身后。

我：“……”多少有点不给面子了啊。

  我能看出来杰森留手了，但一切在其中一个罪犯把杰森的手臂扯下来的时候有了变化。

  杰森的动作停下了，他歪着头看向抓着他手臂的那个亡灵，镇定的表情渐渐崩裂被怒火取代。

“你能控制你的手！”我在他身后提醒。

杰森：“……”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被攥在对方手里的那条手臂，似乎不用骨骼分离的方法去揍人是他对于维护自己世界观最后的挣扎。

  但是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包袱，破罐破摔地用从他身体上分离出的那只手一拳打在了那人头上。

  罪犯的脑袋直接被打掉了，亡灵狼狈地松开杰森的胳膊捡起自己的头颅慌手忙脚地把头安回到脖子上。

杰森：“……”

  他已经崩溃过了，不能再崩溃了。

  杰森把手臂抢回来，自己抓着自己的肱骨，把手臂重新安回到了肩峰。

  很好，看来他已经彻底适应了。

“操你的，让你拽老子胳膊！”盛怒的罗宾重新扑上前去，一拳一拳砸在那人脸上，“人渣，死了都不消停！”

  手骨和头骨用力地碰撞，这使两者都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我没见过这种情况，慌忙冲过去拦住杰森抓过他的手去看，只见那瓷白的手骨上，细小的裂缝正飞快愈合……但罪犯头骨上的没有。

“哦～”杰森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起身，“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们没有人记挂，他们没有人给他们力量愈合。罪犯捂着头难以置信发生的一切，在杰森再次要动手之前，几人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

  我们从上城区玩回来，见杰森家的门口等着个人，居民们似乎和她发生了口角，我看到凯瑟琳阿姨正指着她怒吼着什么，那女人见杰森来了，连忙在混乱中挤出笑容迎上去。

  我感觉杰森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看着女人，面色难看起来。

凯瑟琳阿姨在我妈的帮助下把她从家门口打了出去，凯瑟琳阿姨指着女人骂道：“从我们的视线里滚出去！希拉·海伍德！”

  杰森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杰森的，我闻言双手不觉攥紧了拳。

“杰森……”我刚要说什么，杰森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转身飞快离开了人群。

“杰森！”那女人在人群中喊着。

“离我、儿子、远点！！”凯瑟琳和威利斯的声音传来。

“莉莉！”爸爸从人群中艰难地嘱咐我，“别让杰森一个人呆着！”

  我没来及回答就追了上去。

“杰森！”我焦急地跟着他，“你等等我！”

  杰森没回应我，他跑了起来。

“见鬼……”我暗骂一声也跑了起来，杰森跑的方向是他来时的城门。

“杰森！”我看到了城门和漆黑的虚空，“杰森，别去跳崖，那没有用！”

  杰森在城门口停了下来，我险些一头撞在他背上。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了一阵，见他没有试图去跳崖，小心地慢慢挪到了他身边。

“希拉在这儿。”杰森的眼底像是潭死水，无波却让人寒冷，他嗓音干涩，“……为什么，小丑不在？”

他看着无尽的黑暗，像是想冲破死亡去质问生者：“为什么！”

  杰森的眼眶里流出了泪，男孩咬着牙抬手蹭了蹭，他执拗地走向城门，下一步就要踏入那片漆黑。

“杰森！”我死命拉着他，“杰森——”

“这里这么多人是因为他！”男孩的声音带上了不解和不甘，“因为那些罪犯——”

“这么多人——”我听到他在哭，“你也是，我也是，城里的那么多人都是——为什么他还活着！”

“别去！”我拽着他，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被他带下去了，而杰森还是失控地像那黑暗走去，“杰森，我们回不去的，别再上前了！”

“你会重新摔回到城门口！”我急得也快哭了，事实上我已经感觉到眼眶里流出了液体，“那并不舒服，我见过他们的状态，别去——”

“我要让他告诉我为什么！”杰森的声音染上了属于少年人的委屈，“我们的死算什么！”

“杰森——那是活人的事了！”我恳求地看着他，“不要管了，放手吧……”

  我不知道我们在城门僵持了多久，总之我终于等到了把希拉赶走后来找杰森的人们。

  杰森被陶德夫妇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泪不再流了，疲惫地缩进了家人怀里。

  好几天以后，杰森的状态才好了一些，有时我能在阳台看到杰森跑到天台上去鼓捣花花草草。

  希拉后来其实又来过，我远远地见着了，趁杰森还在天台没下来的间隙立马跑去告诉了凯瑟琳阿姨，凯瑟琳阿姨对我道了谢，并把家里种在窗台上的小盆栽送了一个给我。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杰森主动出门找了我，他看上去面色如常，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糟心事。

……

  值得一说的是，杰森其实每天都会收到居民送来的东西，有时是花朵，有时是书，有时是信。

  我跟着他东走西走，通过其他人也了解到不少杰森自己没说过的事。

  我就知道罗宾远比他展现出来的更出色。

  希拉之后没再出现过，我想大概是时间到了，她在下城区，没有生者记挂，唯一有可能记挂着她的人被她亲手送到了亡灵界，现在她大概是已经消逝了。

  杰森没有问起过希拉，他只问过我亡灵节还有多久，我认为他应该是想等亡灵节回去看一看生者，看一看自己的墓地究竟被选在了哪里。

  杰森接下来应该就是等着亡灵节了。

  可他没有等到亡灵节的到来。

……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我们和居民们坐在一起聊天，离杰森最近的我先发现了变故。

“杰森！？”我惊叫起来——杰森的周身忽然被浓稠的绿色液体包围，而紧接着，凭空出现的肉体、皮肤正一寸寸包裹在他的白骨之外。

“杰森！”陶德夫妇紧张地揽住他。

“杰森！”众人担忧地将男孩围起来。

  森森白骨被健康的肤色取代，我知道杰森长得好看，看骨相就能看出来，但当男孩恢复到生前的模样时，我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

“杰森，你好好看。”我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杰森还是没回过神，他透过环绕在他周身的绿色液体看到了自己长出骨肉的手掌，我也看着他，“你看上去就像是……活着。”

  年轻的英雄不该早逝，神明兴许是听到了人们为英雄发出的祈祷，将奇迹降临在他身上。

“杰森。”凯瑟琳温柔地轻吻儿子的面颊，“你的路还很长，不要太快回到这里，我的儿子，希望你可以在那边呆久点，再久点。”

“杰森。”威利斯把吻印在儿子发丝间，“做你想做的，我们永远为你骄傲。”

“杰森。”我对上他无措的目光，挥手微笑，“罗宾，愿你不畏惧死亡，更不畏惧活着。”

“杰森。”拥着他的居民们真诚地看着他笑，“英雄，祝福你永远快乐，永远自由。”

  眼前友善的亡灵们渐渐模糊远去，那浓稠的绿色铺满了整个视野，清晰的意识渐渐变得混沌，只剩耳边逐渐失真的呼唤声——

“杰森。”

“杰森……”

……

“杰森。”他从水中浮出，听到抱着他的女人在他耳边低语，“杰森，你会没事的。”

—END—

彩蛋1：

  我的桥通向自己的墓碑，我从桥上下来，和往年一样趴在墓碑上看珍妮弗一边把花放在我的碑前，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约翰和苏要结婚了，据说他俩从咱们上学那会就开始谈了！”

“早觉得他俩不对劲了，天天眉来眼去的。”

“还有，我打算和罗杰分手了，他真是太过分了！”

“真的吗？？你俩还没分手！我以为你去年就把他甩了呢！”

“还有，我今年养了只小猫，超级可爱！”

“有猫猫不带过来你别太过分！”

  我和珍妮弗她说她的，我说我的。

  她听不到我的话，见鬼，我是真的很想看看猫猫哎！

“下次可以带着猫猫来看她。”熟悉的声音在珍妮弗身后响起，“相信我，她会高兴的。”

  我震惊地从墓碑后站起身，杰森拿着一捧花来到我墓碑前，对珍妮弗点了点头。

  他长高了，本来看着完全不像十五岁的少年此时已经成长得挺拔强壮。

“你是——”珍妮弗也有点惊讶的起身，“你认识莉莉？”

“认识，我是她——呃，旁系的一个哥哥。”他磕巴一下，“她跟我提过你，你是珍妮弗，对吗？”

  拜托，他本来年龄甚至还比我小一点的，这会儿居然冒充了我的哥哥？

而这句话使珍妮弗放下了警惕：“是，我是。”

“她很喜欢猫。”杰森蹲下，把花束放在我墓碑前。

“是的，她是。”珍妮弗垂着眸。

“下次要不要带猫咪过来给她看看？”杰森提议，“不方便我可以开车接你。”

珍妮弗点点头：“那太好了，莉莉确实喜欢猫咪，我其实这次就想把猫咪带来给她看，只是担心猫咪还太小。”

  明年有猫猫看了！

  我兴奋地握了握拳。

  这时杰森看过来，和我对视个正着，我一瞬间定在了原地。

  不会……吧？

  他和珍妮弗又在我墓碑前呆了一会，随后珍妮弗低头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而在珍妮弗没看过来的间隙，杰森的目光又扫了过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仅剩的骨架子都要因惊吓而化灰随风而去。

  两个人起身离开，他在珍妮弗不注意的时候，回过头眨了眨眼，嘴角扬起弧度，对我露出了一个笑。

彩蛋2：

“你知道杰森自己把墓移了吗？”提姆看着记录道，“他把墓从希拉·海伍德那里迁到了威利斯·陶德和凯瑟琳·陶德旁边。”

“知道。”布鲁斯沉声回答，同时感觉心脏在下坠，他连选墓地这件事也没能让孩子满意。

  提姆调出了墓地的监控，拉近再拉近，接着红罗宾读着杰森的唇语，受惊得张大了嘴——

“还用你说，我当然去看过莉莉了。”

“怎么样？辣热狗的酱汁是我自己调的，喜欢吃我下次多带点。”

“直接连篮子的本体一起拽走不得了，对了，给我妈这个——什么表情啊老家伙，谁说骨头架子不能化口红！”

“挪墓碑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吗，连我自己的墓也扫了。”

“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又不是没死过——好好好我不说了妈，别动手。”

“你说我在这儿给我送花，我自己能收到吗？听上去像是卡bug。”

“对了你们那儿有没有叫汤姆的，帮我问问他到底怎么死的——我知道好多人叫汤姆，我就这么一问！我自己查行了吧！”

提姆：“……”

布鲁斯：“……”

提姆：“……我以为他精神挺正常的？”

布鲁斯：“……”

提姆：“我和迪克抽空把他带回来做个心理测试？”

布鲁斯：“……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