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步汀（看置顶）

维德佛猎鹰

06

  “我他妈只是想告诉你们Natasha在对我求偶。”救援队长木着一张脸，而接下来那强行冷静下来的表情有了分崩瓦解之象，Clint有点抓狂地扯了扯头发，指着Bruce和Steve，对Tony吼道，“而你他妈告诉我的是……他俩是鹰变的！？”

  Bruce尴尬地挠了挠脸。

  Steve站到Tony身前弓起身盯着Clint，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Clint一瞬间脊背发凉，慌忙摆手道：“我我我不吼他行了吧！”

Tony在一旁抿着嘴偏过头有点想乐。

Clint有点崩溃地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看着Bruce道：“所以……”

他嗓子有点劈了，于是干咳一声继续道：“所以你老婆也是鹰？”

Bruce点了点头。

“那她也可以……”Clint两手抬高，比了个人类身高的高度。

Bruce再次点头：“是的，我们都可以变成人类。”

“老天爷……”Clint看样子在费力消化，他的眉头拧成‘川’字，揉着太阳穴道，“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Bruce推了推眼镜道：“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维德佛猎鹰成年后求偶成功会发生奇特的变化。”

“记得。”Clint面无表情，“而我当时想的是我特么才不信这奇葩说法。”

“你该信的。”Bruce看着好友无奈地笑道，“拥有变成人类的能力，就是我们求偶成功的象征。”

  Clint盯着Bruce老半天，似乎在掂量对方是否在说笑。而Bruce认真地和他对视了得有一两分钟，Tony在一旁出声打断道：“你们是准备用意念交流还是怎么的？对视完了吗？”

Clint这才收回目光，一脑袋国骂地接受了Bruce的说法。

“等等——”救援队长后知后觉地看着Steve，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求偶了？他求偶成功了？跟谁？！”

“……”

屋内一阵诡异的安静。

Clint看着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自己的老友，惊愕地张着嘴指他：“操他妈的——是你！？”

Tony：“呃——”

“我该想到的！”没容他说什么，Clint率先跺着脚气恼道，“操！我早该想到的！”他指着Steve激动道，“难怪当初你回来找Tony，我问你是不是为了继续留在Tony身边你没有立即肯定——你是来追求他的！是不是！”

Steve老实地点点头：“我就是喜欢他。”

Clint气结，他如今有一种自己家白菜被鸟啄了的感觉。

“你居然他妈的求偶成功了……”Clint看着Tony，“你居然答应他了……”

Tony被Clint浮夸的反正弄得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来是想解决你的问题的——Natasha羽毛挺好看的。”

Clint：“……”

Tony忽然纳闷道：“Natasha把飞羽给了Clint，为什么还没有变成人类？”

“她的求偶还没有成功，尽管Clint接受了她的飞羽。”Bruce道，“雄鹰求偶通常是主动跳求偶舞，与伴侣戏飞，或者交出飞羽；而第一性征为雌性的维德佛猎鹰，如果主动求偶，不光是单方面递出飞羽，就算对方接受了也还是需要对方来跳求偶舞，这才算完成求偶步骤。”

  Clint捏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Tony忽然抬头，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等等……第一性征？”

Bruce点点头：“还有第二性征。”

“鹰类的第二性征？”Clint也抬头，消化着被灌输的新知识。

“第一性征，也就是你们判断出来的雌雄。”Bruce耐心讲道，“第二性征在求偶成功之后判断，也就是人类身体上。”

Clint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呃……”

“当然这部分就和交配有关了。”Bruce露出了一个稍显腼腆的微笑，“这部分的发育主要由鹰对求偶对象的情感决定，是保护占有多一些，还是依赖多一些。”

  想了想任务中不止一次把差点抓伤自己的猛禽打跑的雌鹰，Clint窘迫地摸了摸后脖颈，认命地叹了口气。

  Bruce笑着拍了拍Clint垮下去的肩，看了看贴着Tony站的Steve，对Tony嘱咐道：“虽说求偶和变化成功的喜悦会冲淡求偶的欲望，但我还是建议你做好准备。”

  Tony一时间没太懂Bruce在说什么，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在Bruce意味深长的眼神中理解到了当中隐晦的意思。他的眼睛倏然睁大，有点忐忑地看了Steve一眼，对方只是无辜地回以对视。

  Tony咽了口吐沫，下意识有点退缩，试探道：“那什么……要不你先变回鹰？”

Steve似乎异常苦恼，他拧了拧眉头，撅着嘴摇了摇头。

Tony见他这反应有点心软，抬手揉了揉他颦起眉毛道：“不想变回去就不用变了。”

“不是……”Steve抓住Tony的手腕又摇了摇头。

“他不是不想，是不会。”富有经验的Bruce推了下眼镜道，“他刚刚进行第一次变化，还没有掌握要领，也就是说他并不会自发的进行变化。”

Tony看着Steve，那人还保留着身为鹰类的习惯，此时正低头用头去顶Tony的手掌，撒娇一般的。

Tony眼神中带有笑意，感觉有点无奈：“大概多久才能掌握？”

Clint也抬起头询问般地看着Bruce。

Bruce思索道：“按我和我妻子的情况来说，应当是在适应人类身体和生活之后，一切才变得自如起来。”

Tony抓了抓蹭在他掌心的那头金发：“这没什么，我们会做的很好的。”

Clint垂下眸子，看着掌心躺着的那支飞羽，若有所思。

……

  Bruce在用完午饭之后就回了家，Clint在这之后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大厦，Tony认为他多半是回中心见Natasha。

  于是推掉了两个会议的总裁，陪着Steve踏踏实实地看了一下午字典。

  Stark总裁难得不连笔而是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串字母，他把纸推到Steve跟前道：“检查检查成果，这怎么念？”

  Steve很聪明，只一下午已经认识了不少单词，也渐渐适应了人类的交流方式，说话流利了不少。此时他正眯起眼在脑中翻找着新学的知识，随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指着念道：“S-T-E-V-E……”

他反应过来，眼睛一亮：“Steve！我的名字！”

“满分！”Tony挺满意，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而Steve却伸长胳膊去够Tony手边的笔，随后回忆着Tony拿笔姿势，有样学样的落笔——第一下有点重，纸张被戳出了一个洞，Steve连忙抬笔，有点无措地侧头看Tony。

  Tony对Steve要尝试写字感到意外，见状鼓励地点点头道：“没事，轻一点就行。”

  Steve见Tony不怪他弄坏纸张，放下心来再次提笔，他写的虽然生疏，却没有错误，Tony凑过去看，白纸上有些歪扭的写着——

T.O.N.Y

  Tony眨了眨眼，感觉心里似乎被什么拨弄了一下。

“Tony！”Steve落笔，脸上满是单纯的快乐，他把纸推到Tony面前，笑念着Tony的名字。

  Tony抬手轻轻抚摸纸上那歪斜的字，侧头看那人愉悦得几乎发光的脸，心里低声认栽道：“我大概是彻底栽这家伙手里了……”

—tbc—